公公给儿媳惊喜(2 / 2)
,他又对于今天一时冲动的行为感到满意,莫名其妙觉得她们一定合得来。
攻玉开门迎接,一眼便看到了门口的猫箱,以及站在不远处的公爹。
“爸爸,这是……?”
“猫。”裴均的声音比他预想的还要冷硬,简短得像是不愿多吐露一个字。
他补充道,“你不是想要吗。”
他企图把自己重新拉回到一个“长辈应允晚辈请求”的、合乎礼教的的框架内,甚至不屑于提及自己亲自去猫舍的经过。
攻玉蹲下身,透过舱门观察着箱内那双警惕的碧绿色眼睛。
她没有立刻去打开箱子,只是微微侧头,光线在她细腻的颈项上投下柔和的阴影。“很特别,”她声音轻柔,听不出太多情绪,“谢谢爸爸费心。”
裴均没有回应她的感谢,他只觉得胸腔里堵着一团火,烧得人烦躁不堪。
攻玉蹲下来,把身子撑在地上逗着小猫咪。
“对了,爸爸,猫砂和猫粮买了吗?”她分开注意问了句。
“没有。”裴均掸了掸衣袖上的猫毛,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“啊,怎么没买?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,不是都要买吗?”她随口埋怨道,站起身把墙上的捕梦网摘下来,用有羽毛的那一端逗着小猫。
“那是要去买吗?”他看了眼小猫,把镜框推上去。
攻玉抱起猫,掌心陷进它蓬松的背脊里,笑涡里盛着欢愉。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抬头对他展露了个笑颜:“麻烦爸爸再走一趟去买一下?”
裴均僵硬地点点头,然后转身准备离开,攻玉突然冲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:“谢谢您的礼物,我很喜欢!”
她的尾音拖得绵软,是难得卸下防备的亲昵,目光和他相遇时显得坦然自然,不掺杂一丝杂质。
裴均撇过头去,心里却埋怨起这样的坦然来。她怎么能这样坦然无拘,理应要有别的心思,绝不是……绝不是这样的!
“不需要,我是帮我儿子买的。”他又板着脸回了句,狭狭的眉间多了几道褶皱。
然而,那笑意尚未从她眉梢眼角完全褪去,儿媳的身体带着夏夜暖风般的气息,轻轻靠向他,手臂如同藤蔓,寻求依傍般环向他的身躯。
裴均愣住了,怀中真实的温热的触感比车库那个昏暗中的吻,更加缠绵。
他感到自己砌成的堡垒正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剧烈摇晃。一种混合着惊讶与被冒犯的怒意直刺心头。
他猛地向后撤了一步,动作之大,近乎粗鲁地挣脱了她的环抱。
“小玉!”
“分寸。”他吐出一个词,“你的身份,我的身份,裴文裕的妻子,裴家的儿媳——这些都需要我时时刻刻提醒你吗?”
“一时的忘形,或许可以归咎于年少无知。但若将无知当作纵情的借口,便是德行有亏了。”他刻意停顿。
“这家里的一切,位置、分寸、界限,都早已安排妥当。”
攻玉仰起头,把不屑的冷哼吞进肚子里。
又开始了。他以为她是谁?是那些需要仰他鼻息、对他唯命是从的属下吗?
那他的准则未免太过双标了——你的冲动是情有可原的失态,我的举动就是十恶不赦的勾引;你的沉迷是身不由己的意外,我的存在便是蓄谋已久的原罪。
她很快冷静下来,她知晓了公爹的用意:他需要她的愧疚来粉饰他的不安,那她的只能用沉默来反抗他的掌控了。
当裴均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或许过于刻毒,这认知非但没有带来快意,反而滋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狼狈。
他的目光掠过那只静立一旁、冷眼旁观的缅因猫,找到了逃离的阶梯。
“它的东西还没备齐。”他骤然转身,动作因急切而显得生硬,声音恢复了平板的调子,“我去买。”